高度刚好 part 2

　　　　　　　　　　　　　　　高度刚好 part 2

作者：
2010/01/22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
　　小弟怕死，如蒙赏识，在院外别说是我写的。
＊＊＊＊＊＊＊＊＊＊＊＊＊＊＊＊＊＊＊＊＊＊＊＊＊＊＊＊＊＊＊＊＊＊＊

　　傍晚，我与她从温泉乡的车站步出，实行我想像已久的计划。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前几晚，我在即时通上头这样跟她说，
耍点小心机，邀她这个週末一同泡汤。

　　週末这个假期我设计了很久，编了个谎跟老闆请假，说是某某亲戚住院。否
则小弟在小吃摊工作，週末正是最忙的时候，老闆怎么可能放我休假？如果放假
了，就一定得跟女王相聚。于是这个不可能的假期，女王才不会起疑啊！

　　「搭国道巴士很便宜的！」我知道她手头并不宽裕，于是提出了这个建议，
并且住宿吃喝都由我包办。

　　「可是我会晕车耶！」即时通那头传来这几个字。也对，她的确会晕车。

　　「那搭高铁吧，一个多小时就到台北了。」高铁开通后，来往南北的确很快
速。

　　「可是高铁很贵耶！」她回答，然后没再多说什么。

　　我差点没晕倒，这，要我出钱的意思吗？

　　我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预算可以动用。异乡人在台北打工很辛苦的，每个月
要存些钱在女王户头，扣除吃喝水电房租，剩下的其实不多了。

　　「帐号给我，我汇给妳！」我台湾头，她台湾尾，这车资不少，不过这机会
难得，牙一咬，于是认了。前几天才领薪水，省一点应该还过得去。

　　「记得要穿高跟鞋！」谈妥了一些事宜后，我不忘提醒她，然后下线。接下
来的几天，我将户头所有的钱全领空，不断地预习计划好的情节，也期待週末的
到来。

　　「嘻嘻嘻～～高度刚好！」有时我也挺佩服自己的，这个桥段太实在酷了！

　　週末中午，我们约在台北车站见面，然后再一起搭车去温泉乡。我出门欲前
往会面地点时，在巷子口的药局停了下来，感觉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我忽然想起了悲惨的小泽圆事件。虽然为了这个计划，我已经好几天没看Ａ
片缴械了，但政府的防颱宣导说得好：「多一份準备，少一份遗憾。」更何况我
这么带塞，难保不会又有什么呕死人的事儿发生。

　　「我要威而钢。」我穿过药局里的一堆女人，纳闷着为什么这些婆婆妈妈都
没事干？

　　「一颗４００元，一盒四颗１５００元。」柜檯的药剂师答道。该死的是，
她是个颇有姿色的少妇。

　　「我要一盒！」我精打细算之后决定买一盒，毕竟买一盒会比较划算一点点
嘛！而且，我发誓绝不让小泽圆事件再度发生！

　　「半小时前服用喔！」药师大声提醒着。我带着忍辱负重的情操，将四颗好
贵的威而钢藏进皮夹，低着头离开那群闲闲没事干的三姑六婆，赶紧搭捷运往台
北车站赴约。

　　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也如期地出现了。她很乖，果然有所打扮；披着一件羽
绒夹克，里头是合身的粉色长衫，屁股挂着膝上格子百褶裙。她虽然不高，但身
材比例还不错，该凸该翘的都有。

　　腿上还穿着黑色细目网袜呢，看起来身材更修长了，也更多了分媚惑。但，
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高跟鞋呢？」我快疯掉了，这是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哪！

　　「这不是吗？」她屈膝抬起右脚，用手比了比那三公分的鞋跟。百褶裙微扬
起，露出大腿根部，但我没心思欣赏。

　　「拜託！这哪儿是高跟鞋啊？」我快晕倒了，没有四吋以上，怎能称作高跟
鞋呢？

　　怎么办？要是让她踩着那双鞋去温泉乡，那「高度刚好」的作战计划就要改
名了。

　　一番挣扎后，我拉着她到车站对面的百货公司，要她挑一双「四吋以上」的
高跟鞋。我这人很龟毛，我当下就是要她穿我所谓的高跟鞋！

　　她这妞儿也挺会挑鞋子的，那么大一间百货公司，她就挑了一双黑色镶水钻
的高跟凉鞋，很漂亮，很搭她的一身打扮。但是价格也很漂亮：四位数是一定要
的，但最左边的数字可不是最小的那几个。

　　避免碍事佔空间，随后我也将她原来穿的那双鞋，请黑猫快递帮她送回家。
反正刚刚也送走了好几张小朋友，不差这小钱了。

　　真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娘儿……我咬着牙点起了复仇的火焰，也佩服自己买了
威而钢是明智的选择。

　　『晚上，要妳好看，老子一定要捞够本！』我心里咬牙切齿。

　　她会晕车，所以只能搭火车了。在候车期间，我将她拉到厕所洗手台前，指
着镜子里头，要她看看。

　　「这样，我们站在一起，不是好看多了吗？」我用手在她头顶比划比划。她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头顶终于高过了我的肩膀。而我则是打量镜中人的下半身，
测量高度。很有默契地，我们都在量高度。

　　折腾了一阵子，花了一个多小时车程，我们终于在温泉乡下车，已是傍晚。

　　在车上我也没毛手毛脚的，只是很家常地嘘寒问暖，聊聊往事。认识她这么
久了，有时寄託在她身上的感情，也不见得一定是情爱或色慾。反正我立定决心
当晚势在必得，当下何不留点好印象，也许晚上她会给得更心甘情愿呢！

　　我在车站附近押了证件，租了机车。我很体贴，车站离计划中的旅店有点距
离，她踩着「正统」高跟鞋应该不好走，而且骑车也较机动方便。

　　「抱紧一点。」我跟后座的她说。她总搞不懂为啥那两颗肉球，会让男人兴
奋。

　　「快啦！乖一点！」我带点命令的语气，她索性调皮地很用力地环抱。我其
实没啥感觉，也许是心理的因素吧，我还是觉得很爽。

　　不一会儿，到了我最爱的旅店，跟柜檯要了我最爱的面海套房。

　　「什么？不是这价钱吧？」付钱时我惊讶地问，我来过好几次，没理由突然
涨价这么多啊？

　　「今天是假日喔！您以前都是平日来的。」柜檯小姐查了资料，很有礼貌地
跟我说。

　　靠！没算到这个，要用信用卡付帐吗？就是害怕女王查到线索，所以下午买
鞋时才不刷卡：买高跟鞋不送女王送谁？上班还跑到温泉乡开房怎解释？

　　我知道我很带塞，我很认命地交出几张小朋友。在收皮夹时顺便一望，不用
点钞，剩下多少一清二楚。

　　「你怎么了？」在搭电梯上楼时，她这样问我。我大概还在哀弔逝去的小朋
友，所以面色不是很好看吧！

　　「没啥，在想着晚上怎么对付妳！」我挤出一点笑容，半开玩笑地对她说。
用开玩笑口气说出欲进行的诡计，「进可攻，退可守。」教科书上是这样说的。

　　「看你有没有办法啰！」进房后，她扮个鬼脸说。这小妮子，也不当真，也
不拒绝，也是高招。

　　丢下简单的行李，先带着她一起去吃晚饭吧！我拉着她往门外走去，却在门
口转身，看着她，然后张开双臂，做个要求拥抱的姿势。她愣了好一会儿，然后
上前。

　　我左手搂着她，将她抱个满怀。她双手将我环抱，似乎用着界于爱人与好友
之间的情感。我大概没法子爱上她，但我真的很疼她！

　　我当然没忘记此行的目地，右手撩起她的短裙，用指尖感觉她网袜的细目，
然后一把捉住她的臀部。每回小聚，我都会找机会偷袭。

　　她嘟着嘴看我，双手想要推开，扭着屁股要逃。当然无法挣脱，我右手继续
往上，透过被臀部撑开的网袜，感觉她底裤的线条。她不再挣扎，头埋在我的胸
前，任我宰割。

　　蕾丝丁字裤吗？不挣扎了吗？我放缓了侵略，右手扶起她的下巴，低头用嘴
缓缓地呼吸，滑过她的双唇，滑过她的鼻头，落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去吃点东西吧！」我拉着她步出房门外，她低头跟着。

　　骑车到了街上，恰巧今儿有市集。她大概也放下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像个小
孩子般地跟我一起吃名产、玩游戏，一路吃吃喝喝，甚是愉快。

　　我也有时意无意地走在她身后，用胯下顶着她的臀部，确定一下是否高度刚
好。只是毕竟她的个头差了我近三十公分，虽蹬了四吋高跟鞋，好像还差那么一
点。不过要是她屁股微微翘起，而我稍微屈膝，那我最爱的进入姿势应该没什么
问题。

　　「回去泡汤吧！」看看也近十点了，我拉着她去市集末端的便利商店买啤酒
与零嘴。而在结帐时才发现，原来逛市集也能牺牲一两张小朋友的，再加上眼前
的酒菜……

　　『干！今晚一定搞死妳！』我为小朋友们复仇的决心更加坚定了，趁着结帐
的同时，掏出事先藏在皮夹内的威而钢，偷偷地塞了一颗在嘴里。

　　嘿嘿，来个十项全能好了：从后面进入是我的最爱，这计划是一定要的啦！
她那小口我还没嚐过呢，先让裤裆那家伙来个口爆好了！这对奶子虽然说不上雄
伟，但来一发奶炮应该还行！最后来个强袭后门，让这娘儿永远记得我！还有颜
射！綑绑！露出……

　　走出便利商店门外，我的手机突然响起。靠！是女王来电，怎么偏偏这时候
拨来？

　　「我好想你喔！」那头传来女王的声音。女王来电，不敢不接，我示意要她
别出声，她安静地扮个鬼脸，然后故意在我面前拉低领口，晃了两下。

　　「我也很想妳啊！」我嘴上跟女王这样说，但却对着面前的小恶魔比着「妳
死定了」的手势。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女王问道。虽说是市集末端，但传来的吵杂声，
还是很清楚地透过了手机传送。

　　「週末，生意好，我有点忙。」我敷衍着，想快结束这通话，还得抽空想想
十项运动是哪几样。

　　「我的那里好湿喔！」女王娇喘地说。我与女王相隔两地，偶而会透过电话
调情，但，不要是现在好吗？

　　「那，妳加油喔，我真的很忙！」虽然很对不起，但我现在很想摆脱女王。
小恶魔停止了捣蛋，凝望着夜空。

　　「嗯，我那里湿答答的要去看你啰！」女王继续这鹹湿的话题。啥？要北上
来看我？

　　「不要啦！」我连忙答腔。女王要是上来找我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不希望我上去啊？」女王充满慾望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当然想啦！不过太晚了，心疼妳舟车劳累嘛！」我装作镇定又体贴地说。

　　「没关係，因为我很想你。我要去搭高铁了，到的时候你应该下班了，你先
忙吧，待会儿台北车站见！」女王说完，挂了电话。

　　我呆住了，有没有什么藉口可以不跟女王见面吗？

　　下班后去朋友家喝酒？酒有比女王重要吗？

　　下班后去探望住院的朋友？我朋友就那几个，哪个朋友女王不认识？

　　直接关掉手机不理睬？那我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我骑着机车载她回旅店，一路上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算算时间，立刻赶回台
北，应该还来得及。

　　「没关係，你女朋友比较重要！」我送她回房间，她看出了我的状况，很体
贴地这样说。

　　我搂了她一会儿，又深感抱歉地吻了她额头。怕她身上没钱，我掏出皮夹，
递了四张小朋友给她，自个只留一张。我记得下午来的票价，还用不到一张。

　　「我车资这样就够了，这你带着吧！」她还了我一张。

　　我又搂了她，我还是没法子爱她，但也不枉我这么疼她。

　　匆匆告别，我逕自赶到车站，才发现十点多了，火车与巴士都没班次了。唯
一的希望，是车站附近揽客的计程车。

　　「到台北多少？」我不喜欢搭乘这种揽客计程车，但眼前也没什么办法了。

　　「５００元！」那运将回答。我点点头，然后上车。

　　「怎么不开车呢？我赶时间！」我很着急地问。

　　「到台北一人５００元，坐满四人才发车！」运将依然在车外抽菸。

　　「我付２０００元，快开车吧！」我要吐血了，哪儿有时间等你凑人数啊？
我掏出了最后两张小朋友，口袋只剩几枚硬币。

　　运将大哥扔掉了手中的菸蒂，收了钱，马上发车。好一个拿钱办事。

　　「少年仔，这么急，孩子要生了喔？」那运将路上还试图地想炒热气氛。

　　「不是孩子要生了，而是赶回去生孩子！」我心里这么想。我装作微笑地点
头，不想再继续话题。从没想过，干这档事儿这么辛苦。

　　终于到了台北车站，还好，时间差不多。整理一下心情与仪容，等待着女王
的来电。

　　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女王的电话，高铁应该没这么晚的班次，会不会误
点了？还是女王为了省钱改搭巴士？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女王来电，于是我拨了电话，想知道女王现在到哪儿
了。

　　「妳到哪儿了啊？」我温柔地问，再怎么不甘愿，这时候也该收心了。在我
拨了第八次后，女王终于接电话了。

　　「嗯，我没去搭车啦！」女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虾密？」我好像被雷打到一样地叫了出来。

　　「就，人家就很想你嘛，刚出房间门时就又自己来了两次，然后就累到睡着
了。今天就饶了你，我要睡了，拜拜！」女王边睡边说，然后挂了电话。

　　饶了我？哇咧～～妳们大家都耍我喔？

　　「干！」我在捷运售票口咒骂着，一点多了，捷运停驶，而我身上只剩两三
个铜板。

　　「干她妈的！」走出台北车站，点了支菸，我又骂了一声。将铜板放回口袋
时，口袋掏出了支机车钥匙：我的证件押在温泉乡的租车店，机车停在温泉乡的
旅店，而机车钥匙在我口袋，那我岂不还要再找时间跑一趟温泉乡？

　　「干你娘咧！」这时才发现出门忘了什么，我多了支机车钥匙，却忘了带家
里钥匙。就算待会儿走路回家，我上哪儿找锁匠开锁啊？

　　「＠＃＄％～％︿＆＊～ＯＯＸＸ！」我将所有知道的髒话全都骂了一遍，
中西合璧，骂个不停。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想要招妓，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两三个小时前我服用了威而钢，而两三个小时后我口袋只有三十元……

　　　　　　　　　　　　　　　　（待续）

＝＝＝＝＝＝＝＝＝＝＝＝＝＝＝＝＝＝＝＝＝＝＝＝＝＝＝＝＝＝＝＝＝＝＝
　　注１：惨绝人寰的小泽圆事件，请参考小弟「最恨小泽圆」这档子衰事。

　　注２：「多一份準备，少一份遗憾！」恳请各位提供全台「三十元吃到饱」
的援妹或酒店资讯，以备小弟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