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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姝脱壳记(一)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58 出处:网络 作者:家榮编辑:@春色满园
            宓姝脱壳记             (一)   无广告弹窗的天蓝色洁静页面,在电脑萤幕上静静地闪烁;我一手操控着滑
            宓姝脱壳记


            (一)


  无广告弹窗的天蓝色洁静页面,在电脑萤幕上静静地闪烁;我一手操控着滑
鼠,一手套弄着已经硬挺的肉棒,边浏览着一个名为『春满四合院』的私密情色
论坛,边发洩积压已久的慾火。

  然而,已经快到了喷发临界点的我,已经抽了好几张桌上的卫生纸,準备包
裹即将喷射而出的浓浊精液之际,我的房门冷不防地被人推开,同时响起了令我
尴尬不已的叫唤声。

  「叔叔,借我用电……呃……」

  尴尬!

  绝对的尴尬!

  试想,一个年轻的小女生,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电脑桌前,边看色情网站
边打手枪,我想不论哪个男人的心脏承受能力再强,只要遇到事情当下,多少都
会慌乱得不知所措吧?

  四目相交片刻,历经最初的尴尬时刻后,原本粗硬的肉棒,在方才瞬间吓到
软掉的我,故作镇定地回过头,穿上了挂在膝盖的裤子,然后不急不徐地关掉了
网页后才转过身,装做若无其事地说:「姝姝,有事吗?」

  女孩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叔叔,我想借电脑查资料。」

  「哦,那你用吧。」

  女孩尴尬地缩了缩头,冷不防冒出了令我再次感到尴尬不已的言语。

  「唔……叔叔……要不要先等你……打完手枪?」

  我恼怒地咆哮道:「去你的!妳管我打不打手枪!人小鬼大……」

  「拜託!人家已经二十岁了。」女孩不满地嘟嚷着,但随后又走到我旁边,
像是好哥儿们般地搭着我的肩膀,以俏皮语气说:「叔叔呀,你好歹也四十岁了,
长得虽然说不上帅,但也马马虎虎过得去,而且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存款有
存款,怎么不找个漂亮的女人当我的婶婶?唔……我听说,男人打太多手枪很容
易阳萎耶。」

  「靠!妳皮在痒喔!」我拨开了侄女的手,恼怒地起身,说:「要用电脑就
赶快用啦!我去外面看电视,用完了再叫我。」

  「嘻嘻,谢啦。」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根菸,打开了电视,看着政论节目里,那些所谓政
治名嘴们,毫无顾忌地大肆抨击当前的时政,但我的脑海里却萦绕着女孩刚才说
的话。

  「……怎么不找个女人当我的婶婶……」

  女孩是我的侄女──楚宓姝,今年二十岁,是个大二的学生。

  我的老家在云林,爸爸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记得小时候,看到父亲
每天早出晚归地辛劳工作,却只能勉强换来一家温饱的状况,我就立志将来长大
后一定要赚大钱,让父母可以不用再为了钱的事伤脑筋。

  经过多年努力,我如愿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国立大学;毕业后立即接受国家
徵召,服完义务役退伍后,很快就找到一家还算有发展潜力的科技公司,当一名
电脑工程师,打拼了几年后就在台北买了一间房子,在这繁华的都市定居。

  我的哥哥楚子豪大我七岁,高职毕业后就直接留在家里帮爸爸的忙,因此也
算是子继父业。

  只是,农村的生活不像都市热闹繁华,加上现代的女孩物质慾比较重一点,
所以哥哥成为农夫后,始终找不到可以和他一起胼手胝足,共同打拼的对象;一
直到了二十六岁那年,才和几个同村的单身汉组团到越南,娶了个越南新娘回来
,隔年就生下了一个女儿,之后又陆续生了二个儿子,一个女儿,而楚宓姝就是
哥哥家的长女。

  宓姝出生那年,我已经在台北读大学,之后就毕业、当兵,然后出社会工作
,所以我对那些侄子侄女们的印象并不深。除了过年过节回老家探望父母,才看
过这几个孩子外,根本谈不上和他们有什么深厚的亲情;直到宓姝考上了大学,
哥哥才打电话给我,问我可不可以让她住我家,方便就近照顾她。

  已经过惯单身生活的我,原本对哥哥提的要求多少有些抵触,但后来想到哥
哥一个人,要在老家养活这么多口人,加上女儿读大学需要的学杂费,如果还要
再台北租房子,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因此我经过短暂考虑后,才勉为其难答
应让侄女来我家居住。

  就这样,我和侄女展开了同居生活。

  当初侄女刚上台北求学时,由于城乡上的差距,所以对她的第一印象,说得
好听叫淳朴,说得难听就是看起来像土里土气的村姑。

  想到她当年看到我的智慧手机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羡慕的光芒,我当下感
到好笑不已,于是第二天下班后,我就带她到通讯行,买了一支还不错的智慧型
手机送她,并且教会她简单的操作,逐渐改变她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旧
衣服,于是我又找了个週末假日,陪她到西门町买一些看起来年轻又时尚的衣服
,乐得她整天嘴角都漾着开心的笑容。

  渐渐地,我不但成了她求学时的保母,有时还变成了她的提款机:今天帮她
买鞋子包包,明天帮她买化妆保养品……这些在农村里极少用到的奢侈品。

  虽然买那些有的没的东西花了不少钱,不过看到她由一个土里土气的村姑,
慢慢变成了赏心悦目的时尚美女,我觉得也值得了。

  毕竟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如果每天看到让我感到彆扭的人事物,多少会影
响了当天的心情,而我现在有能力改变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把钱花在亲侄女身上,总比花在不三不四的女人身上好一点吧?

  说到女人,我想,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择偶条件。

  诚如宓姝所说,我今年也四十岁了。

  打从出社会工作开始到现在,陆续交了五个女朋友,但就是找不到一个让我
想真正安定下来,与其一起白头偕老的女人。

  我认为,一个男人会想娶一个女人当老婆,除了她的外表及人生价值观是否
与自己契合外,性生活方面是否协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而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妈妈再三催促,甚至乾脆找各种理由逼我回家
相亲,但最后我都用『个性不合』、『不来电』这些万金油的理由,打消妈妈想
结束我单身生活的念想;也因为如此,每逢过年过节要回老家时,我就开始头疼
不已。

  无聊地切换频道,看了一段乡土剧没多久,就看到侄女从书房走了出来。

  「用完电脑啦?」

  「嗯。」

  原本只是无心的问话,但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脸颊,发现她的脸蛋竟浮现臊
羞的酡红,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自然,我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怎么啦?」

  「没……」侄女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片刻后,忽然走到我身边坐下,亲暱
地挽着我的手,说:「叔叔,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唔……你……你对SM有什么看法?」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妳……妳怎
么突然问这个?」

  侄女犹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说:「前一阵子不是有一则新闻说,有一间
学校打算成立SM的愉虐社团,结果申请书被学校驳回吗?我们学校就有一些同
学呢,想探讨这个问题,并且写成一篇报告发表在校刊上,所以我想问问变态叔
叔的看法。」

  「我……我哪有变态!妳别乱说污衊我的名誉!」

  「嘻嘻,别不好意思啦。如果不是变态的话,怎么有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跟自
己的侄女说,他想和女朋友做爱,所以给了她五百元,要她到夜市逛几圈再回家
呢?」

  「拜託!这里是我家耶!难道我和女朋友做爱不在家里,反而要到外面找摩
铁?」

  「摩铁不是比较有气氛?」

  「妳经常跟男朋友去?」

  「对呀!不然咧?难道在家里演活春宫给你欣赏呀?」

  「呃……咳咳……」我轻咳几声,掩饰内心地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不谈
这个了。妳刚才问那问题,到底想知道什么?」

  「唔……我想问的是,绳缚到底是一项艺术,还是性虐的变态行为?」

  我不答反问道:「嗯……那妳和同学们的想法呢?」

  「当然是变态行为呀!你不觉得这些行为只是践踏女性尊严,满足你们男人
变态的心理而已吗?」

  「唔……妳这么说也没错啦。不过,妳有没有想过,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
讨厌,当然也有人喜欢,只是社会强迫妳接受的道德观,和那些喜欢此道的人不
同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呢,其实就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再怎么讨论
也讨论不出一个标準答案。」

  「听叔叔的意思,你觉得那是艺术啰?」

  「跟妳说这不是二选一的是非题了,怎么妳的脑袋就是转不过来?唔……这
么说吧,妳和那些同学既然看过那则新闻,那应该看过记者採访的画面吧?如果
那位同学,当众表演用绳子把穿衣服的女生绑起来,在记者面前大方地展示他的
手艺,那么它可以称为艺术也说得过去,不过,真正的绳缚并不是这么玩滴。」

  「哦?怎么说?」

  「因为绳缚只是皮绳愉虐世界里的一种成人性戏,所以不能以偏概全地说,
绳缚就等于愉虐。」

  「什么意思?」

  「愉虐的全名叫做皮绳愉虐,英文简称『BDSM』,它代表着:綑绑与调
教,支配与臣服,还有施虐与受虐三层含意,而这也是愉虐圈的三大领域。」说
到兴起,我也忘了身边的女孩是我的亲侄女,径自点了根菸,若无旁人的吞云吐
雾起来,「所谓綑绑与调教,就是妳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同学作的秀,但实际上他
们连门槛都没摸到;至于支配与臣服呢,就是用手势,言语,文字,肢体动作,
训练性奴听话服从,以此征服她的身心灵;最后的施虐与受虐,就是A片里经常
看到呼巴掌,鞭打滴蜡啦,用刑具拘束拷打……诸如此类的重口味剧情。」

  说到这里,蓦然发现侄女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不禁纳闷道:「怎么啦?」

  「哇!叔叔,你还说你不是变态!?我只是起个话头,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深
入浅出,滔滔不绝地清楚说明,比我刚才上网找的资料还要详细……」

  「呃……咳咳……我这叫博学多闻,见识广泛好吗!不管怎么说,至少我吃
的盐比妳吃的饭多,过的桥比妳走的路多……」

  「那你怎么还没被盐鹹死,或是过桥时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

  「靠!死孩子,竟敢诅咒妳叔叔!哼!下个月不给妳零用钱了!」

  「啊!呃……唔……叔叔,是我没大没小,口不择言,拜託你别生气嘛!你
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刚才说的话,像屁一样放了就算了吧。」

  「唷~~妳上来台北才多久,这么快就学会对人逢迎拍马,油嘴滑舌啦?」

  侄女耸耸肩,俏皮地吐了舌头,用力摇晃我的手臂,卖萌地撒娇道:「哎唷
~~叔叔……我……」

  我拨开了侄女的手,板着脸说:「好了,别闹了,我要去睡觉,明天一早要
到南科出差三天,所以家里就交给妳了。对了,妳也别太晚睡,要不然明天上课
睡过头,可是没人叫妳起床。还有,如果这几天要带男朋友回家过夜的话,保险
套就放在我的床头柜里,妳们办完事之后,记得收拾乾净呀。」

  「啊!吼──叔叔,你很讨厌吶!」

  「拜託!妳不是有事没事就把已经成年的事挂在嘴边?所以呢,对于成年人
来说,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只要记得做好避孕措施,不要让妳爸太早当外公
就行了。」

  「知道啦!」侄女羞恼地应了声,便快步走回她的房间。

  看着侄女仓皇离去的狼狈身影,我忍不住摇头轻笑。

  不可讳言,自从侄女搬来和我同住之后,令我这间一直冷清的屋子,渐渐增
添了几分热闹的人气。

  或许以前没有和这些孩子一起生活过,所以我很少有身为长辈的自觉,因此
和侄女共同生活之初,我就没把她当成晚辈看待,反而像朋友一般,有事没事就
找机会逗她,跟她开一些露骨的成人玩笑。

  正因为我把她当成像求学时,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在外面租房子的室友,所
以很多关于成人的行为,我也毫不避讳地让她知道。

  就像她先前说,拿钱请她出门迴避一事。

  当时她才大一,而我那时还有女朋友。那天,侄女原本说要和同学看电影,
所以会晚一点回来,于是我就和前女友在外面吃了晚餐后,就带她回到家里看D
VD;看着看着,我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膀,然后慢慢一寸寸地往前滑
动,最后停在她那高耸坚挺的山峰上,隔着衣服挑弄她的乳尖,逐渐撩起了她的
情慾。

  正当两人的慾火开始燃烧,四目相对,呼吸逐渐急促,準备褪去彼此身上碍
事的衣物,进入激烈的战斗状态时,侄女却在这重要的节骨眼回来了。

  看着女友嗔怒的神色,以及我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硬挺肉棒,在情慾驱使理智
之下,我跟女友说了声「妳等一下」后,便开了房门,走到正在脱鞋的侄女面前
,从皮夹里抽出了五百元给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宓姝呀,我现在要跟女
朋友做爱,所以请妳……现在到夜市逛几圈。OK?」

  说完这句话后,我也不管目瞪口呆,手里拿着五百元的侄女,直接转身返回
房间,和女友展开激烈的盘肠大战。

  自此之后,只要我带女友回家,而侄女又正好在家,她有时会识趣的找藉口
外出,或是对我沁着暧昧的笑容,敲了我一笔竹槓,才欢天喜地地离开家里。

  有一次,她忽然好奇地问我,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而我当时也没想太多,
便直言不讳地分享我的性经验,而她则是臊羞地边听边直呼不可思议,可是没多
久,又好奇地提出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

  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想到眼前的女孩是我的亲侄女,于是我冷不防把话锋一
转,直接问她:「妳是不是交了男朋友,而且已经上床了?」

  此话一出,只见她的脸倏地唰地红到了耳根子,随后啐了声:「叔叔好变态
,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接」后,就臊羞地躲回她的房间。

  隔了几天,她忽然冲进了我的书房,然后在我纳闷疑惑的询问目光下,犹豫
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扭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声如蚊蚋地问道:「叔叔,女生
的第一次是不是都会很痛?」

  我听到这句话,先是楞了片刻后才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人家说都是
这样。唔……妳问这问题,该不会已经和男朋友做过了?」

  「没……还没啦。唔……你的女朋友都不是处女吗?」

  「拜託!我都几岁了!如果现在还能找到和我年纪相同的处女,那她如果不
是身心或思想上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问题,就是有着非常坚定的宗教信仰。不管是
哪种类型的女人,我都认为还是少碰为妙!」

  说完这句话后,我直接拉着她的手,走进我的房间,从床头柜拿出了保险套
塞在她手里,用正经八百的语气说:「如果妳们已经进展到那一步的话,一定要
那个男生戴套才行!要不然,他就是个只顾自己爽,但不会负责任的渣男!这种
烂人不要也罢!知道吗?」

  「知道了,可是叔叔……这要怎么用?」

  「啊!国中的健康教育课没教过吗?」

  「学校怎么可能教这种事!」

  「这样呀……」

  老实说,要一个中年男子,教一个年轻女孩使用保险套,还真是一件非常尴
尬的事,只不过为了她往后的人生幸福着想,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教她。

  毕竟我再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叔叔,所以我总不能直接拉下裤子,掏出鸡巴,
然后真枪实弹地教她怎么使用保险套吧?

  想了好久,忽然想到冰箱里还有一些小黄瓜,于是我又拉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拿出一根小黄瓜,边跟她解说,边把保险套套了上去,并且仔细说明几个注意
事项,然后直接要求她当场操作一遍给我看,直到她臊羞着脸,已经操作熟练之
后,我才放她回房。

  自此之后,她就经常红着脸,硬着头皮跑来问我一些性事上面的问题,而我
也坦言不讳地分享我的经验,甚至还为了教她口交及深喉的技巧,特地买了一堆
香蕉回来给她练习。

  就这样,我们对于性几乎无所不谈,而她似乎就在我这完全没有长辈架子的
影响下,愈来愈不把我当成长辈看待。

  正因为如此,我非常清楚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三围,什么罩杯,什么时候失
去处女,交了几个男朋友,哪一任的男朋友是大雕,哪一任是蚯蚓……等不为人
知的私密。

  不过话说回来,可能因为我之前接受的教育及工作环境使然,所以我在待人
处事方面有时比较大剌剌,或者说是直来直往,毫无心机。或许基于这个原因,
侄女才总说我是变态叔叔。

  问题是,每次那些性话题都是她主动提起,我才实事求是,心里想什么就说
什么,根本不懂得拐弯抹角,曲折委婉的说法……有时静下心想想,可能因为这
个原因,我才会让她觉得那些性事,由于少了浪漫元素的包装,反而成了噁心下
流的变态行为吧?

  点了根菸,躺靠在床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吸啜着,目光不经意扫向了墙角,
看到那只约一人高的泰迪熊玩偶时,我蓦地挺直了身体,将嘴里的菸摁熄后,慢
慢走向了那只泰迪熊,伸出颤巍巍的手,轻轻搭在它的头上,温柔地抚摸起来。

  侄女第一次在我房间看到它时,曾好奇的问我:「叔叔,你一个大男人,怎
么在房间摆这么可爱的大玩偶?」

  我当时淡然地回答她:「原本送女友,后来分手,她就把它退回来。」

  而我每一任女友第一次进来房间,看到它的第一眼,毫无例外地直接扑进了
它的怀里,惊喜地大呼:「哇!国雄,你怎么有这么可爱的泰迪熊?这要送我的
吗?」

  我给的标準答案则是:「不好意思,我打算送给我的侄女。」

  会这么说,其实跟我择偶的条件有着非常密切的关係。

  因为它是我在一个女网友的建议下,买来练手的道具。

  这个女网友,是个双性恋者,而且还是喜欢虐恋的SM爱好者。

  好几年前,我在某个私密情色论坛拜读了她写的文章后,由于她写的文章深
深地打动了我,于是我就鼓起勇气传了封私讯给她,问了一些有关SM方面的虐
恋问题。

  原本我以为他是男人,没想到深聊了几次之后,才知道她是个年约二十初头
的年轻美眉。

  那时候的网路世界还算单纯,不像现在到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所以跟她熟
识了之后,我们就互换了照片。

  「哇!原来你真的是大叔呀!」这是她看过我的照片后,回覆的第一句话。

  「呃……所以?」

  「大叔,很抱歉,你不是我的菜。」

  虽然被打枪了,不过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毕竟,要一个长住国外的年轻美
眉,不顾一切地移民回台湾,和一个差距十岁以上的大叔交往……这种狗血的剧
情,只有在小说或电视偶像剧里才看得到。

  有一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在即时通上,问她怎么练习绳缚技巧,她先是丢
了个鬼脸给我,然后直接说:「当然是找你的女朋友练习呀。」

  「呃……可是我女朋友好像不能接受,而且我完全没绑过,怕绑了之后看起
来很丑。」
  
  「那……我建议你买泰迪熊回来练习。」

  「啥?!拜託,我一个大男人,买一只泰迪熊摆在家里,别人看到了不会觉
得很奇怪吗?」

  「那充气娃娃呢?」

  「呃……麻烦妳给点实际的建议好吗!我又不是没女朋友,如果不小心被她
看到充气娃娃之后,她如果不骂我变态,或是跟我闹分手,那我就跟妳姓!」

  「随便你啰,反正想玩綑绑的又不是我。」

  内心交战挣扎了许久,我最后还是听了她的建议,买了这只约一百五十公分
高的大型布偶,按照她给我的绳缚操作手册,开始练习各种绳缚技巧。

  别看A片里的绳缚师绑人很轻鬆,就认为很容易上手,实际操作过后,我才
知道它其实大有学问。

  由于当时的网路环境不像现在那么发达,加上这类影片都是属于XXX级的
超十八禁欧美片,动不动就要求付费下载,而且基本上真正教学的片子少之又少
,即便出现了绳缚的画面,也是匆匆带过,以至于光看网友给的操作手册,练习
了好久仍不得其法,和影片看到的成果总是差了一大段距离。

  直到有一次,在她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个名为「皮绳愉虐邦」的论坛,刚好
有某某绳缚大师,即将从日本来台,表演一场绳缚艺术的讯息后,我当下二话不
说,立即在论坛注册报名。

  观看了实际的表演后,我终于逐渐摸索出一些心得。

  轻轻抚摸着泰迪熊圆圆的大头,不经意想到了不久前与侄女讨论的话题,我
一时间就像被催眠般,竟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衣柜前,打开了衣柜,从底层的角落
摸出了一綑白色的童军绳,然后回到了玩偶前,拉开了绳子后对折,将它套在玩
偶的脖子上,然后抓着两条绳子,在胸口上方将两条绳子转了一圈后,将绳子穿
过这个小圈圈,打了个井字结,随后将两条绳子分开,绕过玩偶的手臂,在后面
打了个结扣,再将两条绳子绕回前面……。

  当我完成简单的八字胸缚后,正退后五步,欣赏自己的绳缚技巧时,我才赫
然发现侄女不知何时竟站在门口,就这么瞪大眼睛,掩着小嘴,惊疑不定地紧盯
着我。

  「呃……姝姝,妳……妳怎么这么晚了还……还没睡?」

  我挡住她的目光,故作镇定地问道,可是没想到,她竟二话不说地骤然绕过
了我的身体,快步走到了泰迪熊的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被我五花大绑的布
偶。

  「呃……姝姝……妳……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样……」

  侄女闻言转过身,讶然地直视我许久之后,竟冷不防推了我一把,随后不发
一语,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我的房间。

  我呆楞地在原地,平举的手停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慢慢踱到泰迪熊的后面,动作缓慢地解开了绳子,默然地收拾好一切,忐忑
不安地躺靠在床头上,点了根菸,就这样呆望着天花板,直到香菸燃至尽头,我
才摁熄了菸蒂,无力地滑到床上,蒙起了被子,暗骂一声:「干!楚国雄,你今
天犯了什么贱!干嘛拿绳子出来!」

  没多久,我又懊恼地喃喃自语:「唉~~这下真的落实了变态叔叔的名号了
……算了,被骂变态就变态吧,只要她不说出去就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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