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秋
2013/11/2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目录九 搞错了吗？
正当舞台上的支持人亦尽心尽责，挥舞手臂、声吱力竭，把大厅里的气氛炒
热到最高点时，我与乔安娜下台一鞠躬，换上别对被选中的宾客，到玻璃台上展
现其隶奴调教的成果。
严格来说，我们的演出比较像是开胃菜，仅是滋润他们空虚的味蕾，增添腹
中的饥饿感，以期待后续主餐的大快朵颐。
随后，台上就依后续宾客的需求，安装上许多的调教道具，把这个俱乐部的
暴虐一面，彻底地展示出来。
我内心不忍，仅能脸上的面具来阻挡自己的真实情绪……反而，让我有种想
要完成这个委託的急迫。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意外的上台演出，却让我们幸运地获得上去
二楼的机会！
原因无他，乃我搀扶高潮后的乔安娜下台时，一旁的白衣侍者望见疲惫的我
们，就很主动地上前问说：
「请问贵宾要上楼休息片刻吗？」
咦！这会不会太巧合了点呢？
眼见机不可失，我想都没想，便立刻答应。
马上，就有另外两名白衣侍者，恭敬地带领我们前往二楼去。
按资料的显示一样，通往楼上的阶梯有五名彪形大汉，守备森严，来回不停
地巡视。瞧他们杀气腾腾且严谨的模样，应该连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过吧？
侍从简单的交代后，我与乔安娜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严密的关卡，登上楼梯，
被带到二楼的某间休息室里。
里头如想像般是富丽堂皇的装潢，不论是天花板、地板、甚至是墙面。而纯
白的大床坐落中央，上头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床单，布置得相当舒服，让人一看到
就有放鬆的感觉。
此外，其中一面墙设置外推的阳台，能够到外面去欣赏夜间灯火的璀璨。或
者说，还可以在阳台上玩暴露虐待的淫戏。
我把乔安娜放置床上后，白衣侍者就开口说：
「请您稍作休息。如有任何需求，随时用墙上的呼叫铃通知我们。」
说完，他躬身关门离开，并从外头将门把给上锁。
咖搭！
声响甫出，这间房就变成华丽的监狱，让我们失去自由的权利。
「还真是相当谨慎呀……」
等待片刻后，我把感知向外扩散，且再三确认门外没有任何人蹤后，对看似
软弱无力，靠躺在纯白大床上的乔安娜说：
「乔安娜，没人了。」
顿时，她眼眸张开，露出清明的神色，迅速地从床上翻身站起，活动四肢的
麻木关节，按摩肌肤上的紫红色痕迹，舔起嘴唇，媚眼如丝地注视我说：
「杰昂，刚才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她意犹未尽地瞇着眼回忆，好像沉溺在方才的受虐场景。边说边走到我旁
边，毫无预警地抓住我的裤裆，挑逗地说：
「瞧，你还硬得很……要不要，帮你解放一下呢？」
呃……现在不是做爱的好时机吧！
「可是，你那根还这么肿大，等等行动会很不方便喔。」乔安娜轻易地看破
我的心思，认真地建议说：「所以，射出来会比较好一点。」
射妳大头啦！
「不，是射进我的小穴里。因为……我想做爱了。」她完全把我心理的念头
给洞悉，且开始温柔地捧起我的两颗阴囊，五指挑逗地抚摸，一脸饥渴不满足地
说：「而且，你戴面具的冷酷模样，会让我有砰然心动的感觉耶……」
她一说完，我就果断地拿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无奈地对她说：
「……乔安娜，我们应该还有比做爱更重要的事情吧？」
「啧！」她不满地冷哼，就在我褪下面具的瞬间。彷彿我的真面目，让她蓬
勃的性慾降到冰点，意兴阑珊地娇嗔说：「哼，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随之，乔安娜毫不眷恋地鬆开抓住我命根子的手，自顾自地脱掉她穿着的学
生服装，露出她遍布绳痕的姣好肉体。而我，也进行相同的动作，卸下笔挺的军
装，取出暗藏的夜行服装，并把其中的一套，交给乔安娜。
我们很快地着装完毕。
一袭灰黑色的连身服装，将我们的肌肤完全覆盖，只有留下头部与双手显视
在外，大大地增添隐密的效果。乔安娜还把她的墨黑秀髮扎起马尾，以利后续的
活动执行。
虽然通往外头的房门被锁死，却不代表能够禁锢我们的行动。乔安娜与我很
有默契地走到阳台上，双手一攀，游墙登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上屋檐，
藉由夜色的辅助，来到别墅的屋顶。
呼！呼！呼！
冷风吹抚，身心感觉到一阵清凉，被大厅里薰陶而起的性慾，渐渐地被压抑
平息。我股间的突起，慢慢地软缩，变成平坦的状态。
乔安娜看我的眼神也恢复成平时的冷静，进入专注又严肃的状态，对我讲解
地说：
「等一会儿，我们就先从原本放置羊皮卷的房间开始调查。」
「咦！」我狐疑不解，「怎么会是先从那边开始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
里能找到名单的可能性非常低。按照妳哥哥给的资料，我们应该要从伯斯藏匿文
件的那间房间先搜索起吧？」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乔安娜一脸理所当然，「就是可能性低，所以才
要过去呀。」
这……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这几天，我又对这件案子进行一次深度的推理。」她接着又说：「我发现
到，对于你的『大屌』同学窃取名单的计画，里头出现一个很大的盲点。」
我摇头说：「我不懂……」
「你试想，他们所制定的计画可说是非常完善，甚至细节的部份也都巨细靡
遗。」乔安娜语风一转，半问半答地说：「但为什么在窃取羊皮卷时，却没有给
自己留下后路呢？例如，留下仿冒品在原本的盒子内，避免被人识破的可能性。
或者是其他的方式之类，让这份计画的风险降到最低。反而是……偷走就跑。」
「我猜想……或许是时间紧迫吧……」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对！我与你有相同的见地。」乔安娜竖起食指，指着我说：「既然时间紧
迫，导致他们的计画出现这么大的破绽，照理来说，羊皮卷失窃的消息应该早就
曝光才对。且经过快十个星期的时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呢？」
「你记得妳不是说…」我回想一下，「…有个不知名的窃贼，把东西给偷走
了吗？」
「杰昂，这就是盲点所在！我那时的推测，是基于赫尔斯达特爵的叙述所做
出。毕竟，没有进行调查前，所有的臆想都是空谈。」
嗯……听她这么一说，又好像有些猫腻。
「我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赫尔斯达特爵所想像的如此单纯。」她自言自语
地继续说：「而那个放置羊皮卷的房间里，绝对还藏着一个对本次事件中极为重
要的线索，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忽略的关键。我相信只要找到这个东西，所有的
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乔安娜的眼神充满自信，似乎她所需要的拼图都已经蒐集完毕，只需要等待
她去证明她的推论是否正确，并把这幅画给拼凑出来。
「走吧，杰昂。」
然后，我们趁着夜色，疾行在屋顶上。
数分钟后，我与乔安娜来到地图记载中放置羊皮卷的房间上方。想当然尔，
位于屋顶的我们，从内侧入侵是绝对不可能。幸好，这个房间有个用于通风的窗
户，是那种向上开口，专门疏导热气。
打开的缝隙不大，但却难不倒身怀绝技的乔安娜。
只见她有如猫儿般的顺势向下跳跃，分配自己的重心，轻巧地落到窗户的上
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来，调整自己的姿势，滑溜地从开启的狭窄空间内钻
过，轻鬆地入侵。
这种方式，大概只适合乔安娜这种拥有纤瘦体态的女性才能做到吧……可是
我却有点疑问，她的坚挺双峰是怎么顺利通过的呢？
随后，她把整个窗户蹑手蹑脚地拆解下来，让我有足够的空间进入。
「杰昂，快下来吧！」
「喔，好。」
落地之后，映入眼帘地是个漆黑的房间。
靠着外面隐约光线的辅助，我推测这间房大概有二十五平方公尺……等等！
我脑中瞬间闪过一道思绪，了解这就是伯斯所说的「那个房间」。
儘管他的证词里面充斥的谎言，但有部分仍是真实。
房内装饰地很奇特且乾净无瑕，像是一间放满艺术品的展示室。除有猎枪，
刀剑等武器外，亦有油画、雕刻等美术作品，甚至是老虎的皮毛与大公鹿的头，
搭配起来不伦不类，却又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
「非凡。」乔安娜环顾四週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正如她所言，这房间内所放置的东西，象徵的意味浓厚。
乔安娜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的中央，有一根金黄色的平台伫立。顶端是半圆
形的玻璃罩，里头摆放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子。
不需猜想，我就本能地知道那就是原本装放羊皮卷的盒子。
我跟上去，看着乔安娜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罩给拿开，缓慢地打开木盒……
嘎嘎啊──
「嘶……」我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难以置信，木盒子里面居然摆放着一綑灰色的捲轴，安静地躺着，彷彿没有
被人惊动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呢？」我诧异地喊出声来。
「咯咯。」乔安娜兴奋地笑起来，「想不到，真的有好心的小精灵耶！神不
知鬼不觉地把东西又放回这里。」
我眼前的真相，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这也是为什么，乔安娜这么急迫想要过来这里的原因吗？
「杰昂，找到答案啰。」她得意洋洋地说着。
……经过十个星期没被人发现，原来就是因为东西仍在原处。
是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份名单不会在原本的地方……难怪，伯斯他们用
尽方法，仅能推敲出羊皮卷还在俱乐部，但不知道在何处。
我则是伸手把羊皮卷给拿出来，很自然地放进衣内贴身藏好。心想该撤退的
时候，乔安娜莫名地贼笑，刻意调侃我说：
「杰昂，你确定东西已经收好，不会消失不见了吧。」
我没好气地对她说：「我才不会搞丢！不然，妳自己看看。」
说完，我又把羊皮卷给取出来，递在乔安娜的鼻尖前。
不料，我的举动让她的瞳孔陡然放大，闪过一道深沉的阴霾，直接出手把我
手中的羊皮卷给夺去，唰的一声打开来。
「该死！」
乔安娜愤慨地说着，露出鲜少见到的懊恼表情。
我才察觉到，彻底摊开的羊皮卷内，光滑平坦、崭新无比，该有着殷红名字
与家族印记，像是从来没有刻画在上头般。
这是一份假的名单……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她娓娓
地道出这句话后，转头严肃地地对我说：「杰昂，我想你的『大屌』同学要有麻
烦了。」
啥？！
随即，我们离开俱乐部，比想像中还要不费吹灰之力。方式很简单，就是回
到原本的休息室，换上本来的穿着，按起呼叫铃，要求前来的侍者送我们离开。
接着，因忧心伯斯的安全，连忙快马加鞭，搭乘马车赶往渥金。等到抵达布
莱布蕾古堡时，已经是半夜三更。
乔安娜的话语就彷彿预言般，意外突然发生！
我们刚下马车，还尚未进入庄园，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叫喊，划破天际，闪亮
在黑夜里。
这时……伯斯的声音。
我心生不妙，随即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后，便瞧见位于玫瑰园里头的别
院，也就伯斯居住的那个房间，透过灯光的微微照耀，有个漆黑的人影，正朝马
路旁逃窜而出。
二话不说，我立即翻墙越入，朝着那个人影迎面冲去，想要将他给拦下。
天知道，我鲁莽的行动是如此的愚蠢……
凭藉着我这些日子的锻鍊，很快地就把我与人影的距离给缩短。正当我们的
间距仅离不到两步时，人影反手一挥，一道皎洁的银光直射我的视线内。
唰！
「杰昂，小心！」我后方的乔安娜出声示警。
糟糕！来不及了……
想都没想，我伏身微蹲，双腿灌力，把速度硬是提高，以千钧一髮的姿态，
勉强避开这道来自黑暗的突袭。
咻！
一阵冷风从我的额头削过，丝丝的髮梢飘下而落，金属的味道鼻腔蔓延，我
便知道这道银光的来源，应该是把锐利的刀剑。
霎时间，我超过人影来到他的前方。
肉拳打刀剑，实在是很不智的行为。
但我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能地急煞停步，转身回击，一个反手拳就往
那人的脸上打去。
呼！
拳头打在空气上，未击中任何东西。
然后，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人影残忍的瞳眸，如两盏幽光显露在黑暗，夹杂着
死神的笑意。手臂甩动，无情地银光由左而右又一闪耀，乾净俐落地往我脖颈劈
来。这刀之刁钻兇狠，能看出这人的招式学习自暗杀间，追求一击毙杀！
眼见刃锋距离愈来愈近，我心想拚着重伤也要给他好看。右手立直挡格，左
脚蓄力扫踢。
噹！
没有血花的喷出，反而是踢中目标的结实触感。
原来，脖颈的那一劈，被随后赶来的乔安娜给飞踢踹开。然我的扫腿，正击
人影的脚踝，让他闷哼一声地失去重心，狼狈地跌落到草地上。
绝妙的默契搭配，仅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做到。
只见人影在地上挣扎想爬起，我打算趁胜追击，却听到乔安娜对我喊说：
「杰昂，这里交给我！你先过去看房间，快！」
她话语中的忧虑与紧迫，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下意识地服从命令，
回头一个转身，往别院奔跑而去。
心想：
伯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三部併两步，我抵达灯火通明的房间外，望见伯斯呆若木鸡地站在窗户旁，
一脸惊恐未消，不过看起来没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而他的身边，聚集几名佣人
们，还包括他的未婚妻柯妮小姐。
「约翰…怎么是你呢？」他瞧见来者是我，脸色不禁苍白，讲起话来支支吾
吾：「是…不…我……对不起，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没想到，三更半夜我们碰见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他向我道歉。无比愧疚的
歉意，似乎用言语也无法表达出清。
看得出来，他很清楚我已经知道关于这次事件的全部细节。
「伯斯，现在先不谈这个。」我挥手暗示他别再说，并从窗户跳进屋内，关
切地询问他说：「怎样，你没事吧？」
他的神色逐渐地平稳，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还好。」
「那就好。」
听到他这番话语，我也终于能够鬆口气，心中的大石跟着落地。
「约翰，你…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呢？」伯斯好奇地问说。
我毫不保留，直接回答说：「我们知道你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才会特地赶
来！」
「这个…」伯斯皱起眉头，「…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我猜的。」
乔安娜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接着，她也从窗户跳进屋内，两手空空。
「他……人呢？」我看见乔安娜出现，下意识地问起自己的疑惑。
她耸耸肩，两手一摊，莫可奈何地说：「跑了。」
「什么！妳不是跟我说：『这里交给我。』吗？」我有一点不满地问，还带
点指责的语调又说：「我还以为，妳会把他给制服。」
面对我的责问，乔安娜挑起眉头，淡然说：「杰昂，我什么时候跟你说……
刚刚那个拿武器的人，会是你朋友遇到的『麻烦』呢？」
她的话语中，冒出一丝不寻常。
想要开口，就被乔安娜用「你给我闭嘴」的眼神给打断。
糟糕！我惹她生气了……
「真正的麻烦，其实在这里！」她转头面对伯斯，从胸口的乳沟间，取出一
份灰色的羊皮卷。握在手中，游戏地左右摇晃着。
伯斯的双眼瞪大，用失而复得的口吻，迟疑地说：「这…这难道是……？」
「你觉得呢。」乔安娜暧昧地笑。
除他以外，连我也觉得难以置信。这小妮子的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
明明我们都在一起，她究竟是从何得到的呀？
伯斯缓慢地走近，伸手想要拿乔安娜手中的羊皮卷。但她却嫣然一笑，向后
退个几步，硬是不让伯斯给碰到。
「妳……」他满脸不解。面容逐渐地纠结，似乎想要动手来夺取。
「再等一下，还有人尚未到齐呢！」
乔安娜又讲出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话语。
果真如她所预料，没有两秒，房门陡然地打开，有个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正
是伯斯未来的小舅子──
约瑟夫‧哈里森先生。
他大声嚷嚷说：「伯斯，我听到你的大叫，还好吗？」
呃……
整个房间剎那沉默，寂静无声。
「咯咯。」乔安娜发出悦耳的笑声，呢喃地说：「等你很久啰。」
语毕，她高举羊皮卷，缓缓地说：「好啦，该是把东西物归原主的时候。」
咻！
她玉手一掷，灰色的羊皮卷在半空中飞舞，越过伯斯的头顶，通往柯妮小姐
的胸前。而她双手本能地张开，搞不清楚状况地接住这份名单。
怎么……是失误吗？
不仅是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乔安娜诡异的举动搞得迷糊。
而柯妮小姐漠然地打开羊皮卷。忽然间，我感觉到她身上那一股迷雾般的气
息渐渐消退，彷彿被极度地浓缩般，转化成如墨汁般的稠黏黑暗，将她彻底垄罩
其中。
顿时，如芒刺背的恐惧，从我的灵魂深处冒出浮起……
多少年，没有这么惧怕的心绪，一段段不愿回想的战场片段，在我的脑海里
不断地上演，挡也挡不住。
柯妮小姐微微地抬起头，像是机械般的生涩。她原本美丽的眼睛，变为两颗
浑浊的空洞，灰溜溜的毫无光彩。她摊开羊皮卷，是我们在俱乐部里面找到的那
份假名单──
平坦光滑，崭新无比，没有任何姓名与家族印记。
2013/11/2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目录九 搞错了吗？
正当舞台上的支持人亦尽心尽责，挥舞手臂、声吱力竭，把大厅里的气氛炒
热到最高点时，我与乔安娜下台一鞠躬，换上别对被选中的宾客，到玻璃台上展
现其隶奴调教的成果。
严格来说，我们的演出比较像是开胃菜，仅是滋润他们空虚的味蕾，增添腹
中的饥饿感，以期待后续主餐的大快朵颐。
随后，台上就依后续宾客的需求，安装上许多的调教道具，把这个俱乐部的
暴虐一面，彻底地展示出来。
我内心不忍，仅能脸上的面具来阻挡自己的真实情绪……反而，让我有种想
要完成这个委託的急迫。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意外的上台演出，却让我们幸运地获得上去
二楼的机会！
原因无他，乃我搀扶高潮后的乔安娜下台时，一旁的白衣侍者望见疲惫的我
们，就很主动地上前问说：
「请问贵宾要上楼休息片刻吗？」
咦！这会不会太巧合了点呢？
眼见机不可失，我想都没想，便立刻答应。
马上，就有另外两名白衣侍者，恭敬地带领我们前往二楼去。
按资料的显示一样，通往楼上的阶梯有五名彪形大汉，守备森严，来回不停
地巡视。瞧他们杀气腾腾且严谨的模样，应该连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过吧？
侍从简单的交代后，我与乔安娜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严密的关卡，登上楼梯，
被带到二楼的某间休息室里。
里头如想像般是富丽堂皇的装潢，不论是天花板、地板、甚至是墙面。而纯
白的大床坐落中央，上头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床单，布置得相当舒服，让人一看到
就有放鬆的感觉。
此外，其中一面墙设置外推的阳台，能够到外面去欣赏夜间灯火的璀璨。或
者说，还可以在阳台上玩暴露虐待的淫戏。
我把乔安娜放置床上后，白衣侍者就开口说：
「请您稍作休息。如有任何需求，随时用墙上的呼叫铃通知我们。」
说完，他躬身关门离开，并从外头将门把给上锁。
咖搭！
声响甫出，这间房就变成华丽的监狱，让我们失去自由的权利。
「还真是相当谨慎呀……」
等待片刻后，我把感知向外扩散，且再三确认门外没有任何人蹤后，对看似
软弱无力，靠躺在纯白大床上的乔安娜说：
「乔安娜，没人了。」
顿时，她眼眸张开，露出清明的神色，迅速地从床上翻身站起，活动四肢的
麻木关节，按摩肌肤上的紫红色痕迹，舔起嘴唇，媚眼如丝地注视我说：
「杰昂，刚才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她意犹未尽地瞇着眼回忆，好像沉溺在方才的受虐场景。边说边走到我旁
边，毫无预警地抓住我的裤裆，挑逗地说：
「瞧，你还硬得很……要不要，帮你解放一下呢？」
呃……现在不是做爱的好时机吧！
「可是，你那根还这么肿大，等等行动会很不方便喔。」乔安娜轻易地看破
我的心思，认真地建议说：「所以，射出来会比较好一点。」
射妳大头啦！
「不，是射进我的小穴里。因为……我想做爱了。」她完全把我心理的念头
给洞悉，且开始温柔地捧起我的两颗阴囊，五指挑逗地抚摸，一脸饥渴不满足地
说：「而且，你戴面具的冷酷模样，会让我有砰然心动的感觉耶……」
她一说完，我就果断地拿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无奈地对她说：
「……乔安娜，我们应该还有比做爱更重要的事情吧？」
「啧！」她不满地冷哼，就在我褪下面具的瞬间。彷彿我的真面目，让她蓬
勃的性慾降到冰点，意兴阑珊地娇嗔说：「哼，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随之，乔安娜毫不眷恋地鬆开抓住我命根子的手，自顾自地脱掉她穿着的学
生服装，露出她遍布绳痕的姣好肉体。而我，也进行相同的动作，卸下笔挺的军
装，取出暗藏的夜行服装，并把其中的一套，交给乔安娜。
我们很快地着装完毕。
一袭灰黑色的连身服装，将我们的肌肤完全覆盖，只有留下头部与双手显视
在外，大大地增添隐密的效果。乔安娜还把她的墨黑秀髮扎起马尾，以利后续的
活动执行。
虽然通往外头的房门被锁死，却不代表能够禁锢我们的行动。乔安娜与我很
有默契地走到阳台上，双手一攀，游墙登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上屋檐，
藉由夜色的辅助，来到别墅的屋顶。
呼！呼！呼！
冷风吹抚，身心感觉到一阵清凉，被大厅里薰陶而起的性慾，渐渐地被压抑
平息。我股间的突起，慢慢地软缩，变成平坦的状态。
乔安娜看我的眼神也恢复成平时的冷静，进入专注又严肃的状态，对我讲解
地说：
「等一会儿，我们就先从原本放置羊皮卷的房间开始调查。」
「咦！」我狐疑不解，「怎么会是先从那边开始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
里能找到名单的可能性非常低。按照妳哥哥给的资料，我们应该要从伯斯藏匿文
件的那间房间先搜索起吧？」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乔安娜一脸理所当然，「就是可能性低，所以才
要过去呀。」
这……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这几天，我又对这件案子进行一次深度的推理。」她接着又说：「我发现
到，对于你的『大屌』同学窃取名单的计画，里头出现一个很大的盲点。」
我摇头说：「我不懂……」
「你试想，他们所制定的计画可说是非常完善，甚至细节的部份也都巨细靡
遗。」乔安娜语风一转，半问半答地说：「但为什么在窃取羊皮卷时，却没有给
自己留下后路呢？例如，留下仿冒品在原本的盒子内，避免被人识破的可能性。
或者是其他的方式之类，让这份计画的风险降到最低。反而是……偷走就跑。」
「我猜想……或许是时间紧迫吧……」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对！我与你有相同的见地。」乔安娜竖起食指，指着我说：「既然时间紧
迫，导致他们的计画出现这么大的破绽，照理来说，羊皮卷失窃的消息应该早就
曝光才对。且经过快十个星期的时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呢？」
「你记得妳不是说…」我回想一下，「…有个不知名的窃贼，把东西给偷走
了吗？」
「杰昂，这就是盲点所在！我那时的推测，是基于赫尔斯达特爵的叙述所做
出。毕竟，没有进行调查前，所有的臆想都是空谈。」
嗯……听她这么一说，又好像有些猫腻。
「我认为，这件事情并没有赫尔斯达特爵所想像的如此单纯。」她自言自语
地继续说：「而那个放置羊皮卷的房间里，绝对还藏着一个对本次事件中极为重
要的线索，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忽略的关键。我相信只要找到这个东西，所有的
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乔安娜的眼神充满自信，似乎她所需要的拼图都已经蒐集完毕，只需要等待
她去证明她的推论是否正确，并把这幅画给拼凑出来。
「走吧，杰昂。」
然后，我们趁着夜色，疾行在屋顶上。
数分钟后，我与乔安娜来到地图记载中放置羊皮卷的房间上方。想当然尔，
位于屋顶的我们，从内侧入侵是绝对不可能。幸好，这个房间有个用于通风的窗
户，是那种向上开口，专门疏导热气。
打开的缝隙不大，但却难不倒身怀绝技的乔安娜。
只见她有如猫儿般的顺势向下跳跃，分配自己的重心，轻巧地落到窗户的上
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来，调整自己的姿势，滑溜地从开启的狭窄空间内钻
过，轻鬆地入侵。
这种方式，大概只适合乔安娜这种拥有纤瘦体态的女性才能做到吧……可是
我却有点疑问，她的坚挺双峰是怎么顺利通过的呢？
随后，她把整个窗户蹑手蹑脚地拆解下来，让我有足够的空间进入。
「杰昂，快下来吧！」
「喔，好。」
落地之后，映入眼帘地是个漆黑的房间。
靠着外面隐约光线的辅助，我推测这间房大概有二十五平方公尺……等等！
我脑中瞬间闪过一道思绪，了解这就是伯斯所说的「那个房间」。
儘管他的证词里面充斥的谎言，但有部分仍是真实。
房内装饰地很奇特且乾净无瑕，像是一间放满艺术品的展示室。除有猎枪，
刀剑等武器外，亦有油画、雕刻等美术作品，甚至是老虎的皮毛与大公鹿的头，
搭配起来不伦不类，却又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
「非凡。」乔安娜环顾四週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正如她所言，这房间内所放置的东西，象徵的意味浓厚。
乔安娜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的中央，有一根金黄色的平台伫立。顶端是半圆
形的玻璃罩，里头摆放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子。
不需猜想，我就本能地知道那就是原本装放羊皮卷的盒子。
我跟上去，看着乔安娜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罩给拿开，缓慢地打开木盒……
嘎嘎啊──
「嘶……」我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难以置信，木盒子里面居然摆放着一綑灰色的捲轴，安静地躺着，彷彿没有
被人惊动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呢？」我诧异地喊出声来。
「咯咯。」乔安娜兴奋地笑起来，「想不到，真的有好心的小精灵耶！神不
知鬼不觉地把东西又放回这里。」
我眼前的真相，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这也是为什么，乔安娜这么急迫想要过来这里的原因吗？
「杰昂，找到答案啰。」她得意洋洋地说着。
……经过十个星期没被人发现，原来就是因为东西仍在原处。
是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份名单不会在原本的地方……难怪，伯斯他们用
尽方法，仅能推敲出羊皮卷还在俱乐部，但不知道在何处。
我则是伸手把羊皮卷给拿出来，很自然地放进衣内贴身藏好。心想该撤退的
时候，乔安娜莫名地贼笑，刻意调侃我说：
「杰昂，你确定东西已经收好，不会消失不见了吧。」
我没好气地对她说：「我才不会搞丢！不然，妳自己看看。」
说完，我又把羊皮卷给取出来，递在乔安娜的鼻尖前。
不料，我的举动让她的瞳孔陡然放大，闪过一道深沉的阴霾，直接出手把我
手中的羊皮卷给夺去，唰的一声打开来。
「该死！」
乔安娜愤慨地说着，露出鲜少见到的懊恼表情。
我才察觉到，彻底摊开的羊皮卷内，光滑平坦、崭新无比，该有着殷红名字
与家族印记，像是从来没有刻画在上头般。
这是一份假的名单……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她娓娓
地道出这句话后，转头严肃地地对我说：「杰昂，我想你的『大屌』同学要有麻
烦了。」
啥？！
随即，我们离开俱乐部，比想像中还要不费吹灰之力。方式很简单，就是回
到原本的休息室，换上本来的穿着，按起呼叫铃，要求前来的侍者送我们离开。
接着，因忧心伯斯的安全，连忙快马加鞭，搭乘马车赶往渥金。等到抵达布
莱布蕾古堡时，已经是半夜三更。
乔安娜的话语就彷彿预言般，意外突然发生！
我们刚下马车，还尚未进入庄园，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叫喊，划破天际，闪亮
在黑夜里。
这时……伯斯的声音。
我心生不妙，随即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然后，便瞧见位于玫瑰园里头的别
院，也就伯斯居住的那个房间，透过灯光的微微照耀，有个漆黑的人影，正朝马
路旁逃窜而出。
二话不说，我立即翻墙越入，朝着那个人影迎面冲去，想要将他给拦下。
天知道，我鲁莽的行动是如此的愚蠢……
凭藉着我这些日子的锻鍊，很快地就把我与人影的距离给缩短。正当我们的
间距仅离不到两步时，人影反手一挥，一道皎洁的银光直射我的视线内。
唰！
「杰昂，小心！」我后方的乔安娜出声示警。
糟糕！来不及了……
想都没想，我伏身微蹲，双腿灌力，把速度硬是提高，以千钧一髮的姿态，
勉强避开这道来自黑暗的突袭。
咻！
一阵冷风从我的额头削过，丝丝的髮梢飘下而落，金属的味道鼻腔蔓延，我
便知道这道银光的来源，应该是把锐利的刀剑。
霎时间，我超过人影来到他的前方。
肉拳打刀剑，实在是很不智的行为。
但我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能地急煞停步，转身回击，一个反手拳就往
那人的脸上打去。
呼！
拳头打在空气上，未击中任何东西。
然后，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人影残忍的瞳眸，如两盏幽光显露在黑暗，夹杂着
死神的笑意。手臂甩动，无情地银光由左而右又一闪耀，乾净俐落地往我脖颈劈
来。这刀之刁钻兇狠，能看出这人的招式学习自暗杀间，追求一击毙杀！
眼见刃锋距离愈来愈近，我心想拚着重伤也要给他好看。右手立直挡格，左
脚蓄力扫踢。
噹！
没有血花的喷出，反而是踢中目标的结实触感。
原来，脖颈的那一劈，被随后赶来的乔安娜给飞踢踹开。然我的扫腿，正击
人影的脚踝，让他闷哼一声地失去重心，狼狈地跌落到草地上。
绝妙的默契搭配，仅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做到。
只见人影在地上挣扎想爬起，我打算趁胜追击，却听到乔安娜对我喊说：
「杰昂，这里交给我！你先过去看房间，快！」
她话语中的忧虑与紧迫，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下意识地服从命令，
回头一个转身，往别院奔跑而去。
心想：
伯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三部併两步，我抵达灯火通明的房间外，望见伯斯呆若木鸡地站在窗户旁，
一脸惊恐未消，不过看起来没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而他的身边，聚集几名佣人
们，还包括他的未婚妻柯妮小姐。
「约翰…怎么是你呢？」他瞧见来者是我，脸色不禁苍白，讲起话来支支吾
吾：「是…不…我……对不起，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没想到，三更半夜我们碰见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他向我道歉。无比愧疚的
歉意，似乎用言语也无法表达出清。
看得出来，他很清楚我已经知道关于这次事件的全部细节。
「伯斯，现在先不谈这个。」我挥手暗示他别再说，并从窗户跳进屋内，关
切地询问他说：「怎样，你没事吧？」
他的神色逐渐地平稳，断断续续地说：
「我…我还好。」
「那就好。」
听到他这番话语，我也终于能够鬆口气，心中的大石跟着落地。
「约翰，你…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呢？」伯斯好奇地问说。
我毫不保留，直接回答说：「我们知道你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才会特地赶
来！」
「这个…」伯斯皱起眉头，「…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我猜的。」
乔安娜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接着，她也从窗户跳进屋内，两手空空。
「他……人呢？」我看见乔安娜出现，下意识地问起自己的疑惑。
她耸耸肩，两手一摊，莫可奈何地说：「跑了。」
「什么！妳不是跟我说：『这里交给我。』吗？」我有一点不满地问，还带
点指责的语调又说：「我还以为，妳会把他给制服。」
面对我的责问，乔安娜挑起眉头，淡然说：「杰昂，我什么时候跟你说……
刚刚那个拿武器的人，会是你朋友遇到的『麻烦』呢？」
她的话语中，冒出一丝不寻常。
想要开口，就被乔安娜用「你给我闭嘴」的眼神给打断。
糟糕！我惹她生气了……
「真正的麻烦，其实在这里！」她转头面对伯斯，从胸口的乳沟间，取出一
份灰色的羊皮卷。握在手中，游戏地左右摇晃着。
伯斯的双眼瞪大，用失而复得的口吻，迟疑地说：「这…这难道是……？」
「你觉得呢。」乔安娜暧昧地笑。
除他以外，连我也觉得难以置信。这小妮子的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
明明我们都在一起，她究竟是从何得到的呀？
伯斯缓慢地走近，伸手想要拿乔安娜手中的羊皮卷。但她却嫣然一笑，向后
退个几步，硬是不让伯斯给碰到。
「妳……」他满脸不解。面容逐渐地纠结，似乎想要动手来夺取。
「再等一下，还有人尚未到齐呢！」
乔安娜又讲出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话语。
果真如她所预料，没有两秒，房门陡然地打开，有个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正
是伯斯未来的小舅子──
约瑟夫‧哈里森先生。
他大声嚷嚷说：「伯斯，我听到你的大叫，还好吗？」
呃……
整个房间剎那沉默，寂静无声。
「咯咯。」乔安娜发出悦耳的笑声，呢喃地说：「等你很久啰。」
语毕，她高举羊皮卷，缓缓地说：「好啦，该是把东西物归原主的时候。」
咻！
她玉手一掷，灰色的羊皮卷在半空中飞舞，越过伯斯的头顶，通往柯妮小姐
的胸前。而她双手本能地张开，搞不清楚状况地接住这份名单。
怎么……是失误吗？
不仅是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乔安娜诡异的举动搞得迷糊。
而柯妮小姐漠然地打开羊皮卷。忽然间，我感觉到她身上那一股迷雾般的气
息渐渐消退，彷彿被极度地浓缩般，转化成如墨汁般的稠黏黑暗，将她彻底垄罩
其中。
顿时，如芒刺背的恐惧，从我的灵魂深处冒出浮起……
多少年，没有这么惧怕的心绪，一段段不愿回想的战场片段，在我的脑海里
不断地上演，挡也挡不住。
柯妮小姐微微地抬起头，像是机械般的生涩。她原本美丽的眼睛，变为两颗
浑浊的空洞，灰溜溜的毫无光彩。她摊开羊皮卷，是我们在俱乐部里面找到的那
份假名单──
平坦光滑，崭新无比，没有任何姓名与家族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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